在山西喜欢喝晋泉高粱白的人很多,想喝高粱白不是什么难事,但到了国外想喝高粱白就难了。尤其是过春节的时候,山西人在他国异乡更想喝杯高粱白以解思乡之情。在尼日利亚的一个电建工程施工中,员工过年时虽然没喝上晋泉高粱白,但晋泉高粱白为工程项目部办成了大事却令人难忘。
时光倒退到20年,当时,山东电建公司在尼日利亚承揽奥贡州的一个电站工程,是全国为数不多的走出国门到外国承揽电力工程的,受到电力行业的关注。电建公司成立工程项目部,工程技术人员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各专业骨干。大家心里都憋着一股劲儿,一定要把这个工程干好,给中国电建人争光。
项目部负责技术的副经理林生是山西人,平常喜欢喝太原晋泉高粱白。出国时大家带的东西都是精挑细选。林生带了两瓶晋泉高粱白,为的就是到了外国也能喝到家乡酒。
尼日利亚的电建工程施工比在国内艰难。因占用部分土地,项目部已把“损失费”交给当地政府,村民和政府之间为什么没有协调好不得而知。去找政府有关部门,推三阻四,就是不给解决问题,项目部开会研究怎么办?找政府解决行不通,只能去找当地的酋长。酋长作为当地部族的领袖,在民众中有较高威望,一些政府解决不了的问题,酋长都能解决。
项目部经理第一次去找阿瓦泽姆酋长,却碰了钉子回来,林生问:“酋长喝酒不?” 项目部经理说,酋长喝酒。林生说:“咱们请他喝酒,看看能不能找到共同语言,也许能谈到一起呢!”林生出国时带了两瓶晋泉高粱白,一直没舍得喝。这次施工遇阻,决定把自己喜爱的高粱白奉献出来。
在当地最好的酒店宴请阿瓦泽姆酋长,项目部经理介绍说,这是林副经理老家的酒,只带了两瓶一直没舍得喝,今天请你尝尝。酋长端起酒杯喝一口,没放下酒杯连声说“OK”。几个陪酒的人一看有门,林生赶紧把酋长的酒杯再倒满酒。大家见酋长喜欢晋泉高粱白,都自觉地不喝了。林生不断向酋长敬酒。三杯酒下肚,酋长的话多起来,在座的人觉得请他帮助做民事工作有门。可不管怎么往这个话题上引,酋长都避开了。临到结束,项目部经理忍不住了,提出工程受阻的事请酋长帮忙。酋长眼睛一直看着两只空酒瓶,说下次再说吧。
送走酋长,项目部的几个领导研究酋长是什么意思,林生从酋长的神态中分析得出结论:他喜欢晋泉高粱白,所起这次不答应帮忙,等我们再次请他喝酒。这事放到国内好办,可在尼日利亚就难办了,没有高粱白啊!到哪儿去找高粱白呢?事情巧了,这个节骨眼上临近中国春节,电建公司领导要到尼日利亚电建工地慰问,一位副总经理带三名位技术人员。我当时在电力报社做记者,派去随同采访,我们一行五个人。公司领导去工地慰问,技术人员是派去工作的。项目部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嘱咐无论如何要带晋泉高粱白。
当时,山东销售晋泉高粱白的超市、商场很少,山东电建公司办公室的同志不得已给在山西电力公司工作的朋友求援。山西电力公司的朋友急忙采购四箱高粱白,开车送往山东……因为海关限制数量,五个人只能携带10瓶高粱白去尼日利亚。五个人到达目的地的时间是中国农历大年三十,来不及倒时差,顾不上休息,副总经理立刻安排宴请阿瓦泽姆酋长。看到公司副总经理亲自宴请,酋长觉得很有面子,喝的酒又是晋泉高粱白,特别高兴。他竖起大拇指:“中国人真够朋友!”陪餐的几个人也喝高粱白,不过都是白水。原来,上次宴请结束后,林生把两只空酒瓶带回来。他想到了再次宴请的事情,觉得空酒瓶会派上用场……
副总经理告诉酋长,高粱白带到尼日利亚很不容易。听项目部的同志说你喜欢晋泉高粱白,我们宁可少带别的东西,特意给酋长带了晋泉高粱白。今天是中国的春节,邀请你一起欢度中国人的传统节日。酋长听了觉得很有面子也很感动,宴请时喝了两瓶高粱白,酋长自己就喝了一瓶。公司副总经理和项目部经理陪着酋长喝了些晋泉高粱白,其他人喝的都是白水。宴请结束,还剩8瓶高粱白。副总经理让都给酋长带着,还邀请酋长到中国做客,说天天请他喝高粱白。酋长高兴地满口答应。
整个宴请过程,谁都没提施工受阻的事。送酋长上车回家时,酋长跟副总经理和项目部的人说,知道你们施工遇到困难,我帮你们解决。听他这样说,大家舒口气,这顿酒没白喝。
回到项目部,已经是半夜了。大家意犹未尽,放了一挂鞭炮欢度春节,也是对这次宴请酋长成功的庆祝。项目部的中国厨师特意准备了年夜饺子,按照中国传统习俗,大家互相拜年,恭贺新春快乐。年夜饭没有晋泉高粱白是个遗憾,大家以茶代酒,预祝工程顺利!
不久,当地村民把他们自己挖的壕沟填平了,不再阻拦电建工地进行施工。项目部的同志加紧赶工,争取把损失的施工时间抢回来。
电站建成后,林生回国。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邀请朋友喝酒,主角理所当然是晋泉高粱白。喝酒时,他不由地说起了晋泉高粱白在国外建设电力工程中发挥的关键作用,感慨万千。那顿没有喝到晋泉高粱白的宴请,让他为家乡酒骄傲。
(作者通联 济南市经二路150号 山东电力作家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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