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山东省龙口市人,从小与爷爷、父亲赶马车,练就了驯养、驾驭马匹的本领,成为少有名气的“少年车把式”。因此,1950年黄县(现龙口市)政府组建赶马队时,我这个16岁的娃娃,也被选为赶马队8名成员之一。
赶马队的任务是到新疆买马将马赶回来,然后政府在集市举办“骡马大会”进行交易,活跃经济,克服解放初期耕畜不足的状况。
赶马队出发时,政府林县长拿出一瓶刚出厂不久的太原高粱白,那是他在太原酒厂工作的弟弟送给他的。县长亲自斟酒,我激动地举杯一饮而尽。从此,也开启了我与太原晋泉酒一路同行的生涯。
喝酒完毕,队员们都说高粱白好喝。最后,林县长又拿出一瓶,让我们的队长带着,留着路上饮用。并说年底赶马凯旋时,他还用高粱白为我们接风,大家听了十分高兴……
赶马队由黄县乘汽车、坐火车,几经辗转,用8天的时间赶到乌鲁木齐,再乘汽车用3天的时间转至驻扎在边境的新疆军区建设兵团。
在建设兵团的马群场里,我们对膘肥体壮、行动灵敏的良马,将其赶到马场特制的门内,在进门的一瞬间,给马戴上笼头绑上缰绳,牵出马场。这些被选中的野马性情暴烈,要操纵手中的缰绳,使出周身的本领,才能把它拴揽在马场外早已提前立好的一排排木桩上。我们用4天时间,选出了200多匹骡马。然后经兽医逐匹检查确认无传染病,再服下防疫药品,付清购马款,办好出省手续。
队长把8名赶马人分成两路,第一路4人乘汽车返回乌鲁木齐,预定火车车厢,准备饲草和水,电告黄县政府已经筹集到的马匹数,确定接应队的人数和起程日期。第二路4人与雇佣的1名向导,各自乘骑1匹训练有素的快马,率领马群从马场奔向乌鲁木齐。第二路还配备两头骆驼,背上驮有米面、淡水、皮衣、皮裤等物品行走在马群前头。我在第二路中,沿途没有村庄,见不到旅店,人马要翻过无数山冈和穿越一望无际的草原、沙漠,还要饱受风吹日晒、雨雪冰雹等天气的侵袭。有几天我患病,把皮衣皮裤全部穿上,还浑身打颤,队长为我愁得眼发红、嘴起疮。无奈之时,他想起太原高粱白,取出来让我喝了两次,约有半天的时间,身体恢复如初。向导接下来犯了和我同样的病,队长也用高粱白将他治好,向导感动得流泪,连声夸高粱白的神力,并面朝西天,右手抚胸,身体前倾,感谢上天恩赐的酒水……就这样在太原高粱白的神奇作用下,我和向导没有倒在戈壁草原,真是万幸!
历经40多天,人马终于到达乌鲁木齐……先期到达的第一路赶马人已订妥车厢,草和水全备足,接应队也赶到,还带来林县长的亲笔慰问信和10瓶太原高粱白!
我们8人将马匹转交接应队,并协助将马匹送上火车,又返回建设兵团,进行第二轮的选马、赶马。一年一度的“一次两轮”的赶马任务,必须在冬季前完成。每年,林县长都兑现承诺,拿出他弟弟源源不断邮来的太原高粱白在招待所陪我们喝。对我这个娃娃特别照顾,酒后塞给我一瓶,让我捎给爷爷和爸爸,年年如此,使我与太原高粱白一路同行,越走越亲。
1957年,我23岁,身高达到1.8米,驾驭马匹的技能逐年提高,任何烈马均能驯服,并当上队长,挎包里也有了高粱白。那年10月,据建设兵团2里之遥的牧人村,有一匹红色烈马,许多高手都拿它无法。马的主人艾山老人对外宣布,谁若能驯服此马,就把自己漂亮的女儿阿娜尔罕嫁给他。我听到消息心里一振,带上也没有对象的小李和小张,到了牧人村。艾山老人和阿娜尔罕一见三个虎气彪彪的年轻人,喜出望外,带我们到村北草场看马。只见那马在围栏内,毛色闪亮,嘶叫震耳,看见我们这伙人,示威般的扬起四蹄,旋风似地奔驰起来。小王和小张争先上去,两人均不到一分钟就败下阵来,根本靠不上马身。此时,我从挎包抽出高粱白,咕咚咕咚喝下半瓶,浑身立刻火热,手脚轻松,趁马在转弯时其速度有减慢的空隙,纵身一跃,跨上了马背,那马顿时狂嘶,发出前双腿高举、后双蹄乱踢、马背左右晃动的强烈动作,而我双手抓住马鬃,双腿紧扣马肚,全身紧贴马背,才没有被摔下。待马动作稍迟,我伸开双腿,迅即收缩,用双脚跟猛击马肚,马受疼难忍,嗖地一下,腾空而起,竟越过了围栏,如一枝飞箭奔向远方……当红马顺从地载着我缓缓而归时,阿娜尔罕挥舞着半太原高粱白向我跑来,敏捷地跃上马,依偎我怀……一切就像做梦,我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是我的驯马技艺?还是晋泉酒的魅力?我得到了天仙般的阿娜尔罕!
阿娜尔罕犹如一只凤凰落到我家,我的爷爷奶奶、父亲母亲、兄弟姐妹全家十几口人高兴万分,全村的男女老少纷纷前来道贺,而洞房中摆放的那半瓶被阿娜尔罕用红色丝绸装饰的太原高粱白,更是耀眼夺目、温馨可亲……
我今年85岁,在退休后的多年中,阿娜尔罕经常将新颖的太原酒厂生产的晋泉高粱白,泡上枸杞、三七等材料,每当喝起便思绪万千,回想当年我俩的爱情浪漫史,联想山西高粱的红晕和晋泉酒的清冽甘甜,就会时常回忆我与晋泉酒一路同行69年的光彩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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